喪偶后婆家不聞不問,我打工撐到退休,小叔子:媽癱瘓了要你照顧

他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,看著我,試探地問:「嫂子,你一個人住著,也沒啥負擔,要不……媽就搬到你這兒,讓你照顧?」
我冷笑了一下,心裡一陣發涼。
這些年,我為了孩子拚命打工,婆家人從沒伸出過援手,如今倒好,婆婆病了,就想起我是她的兒媳婦了?
我沒立刻回話,而是坐下,慢慢回憶起這些年的點點滴滴——那些被婆家人冷眼相待、甚至刻意疏遠的日子,就像一根根針,狠狠地扎進我的心裡。

趙國慶剛去世那年,我帶著兩個孩子,生活過得異常艱難。

予方聊生活當時大女兒上初中,小兒子才剛上小學,學費、生活費壓得我喘不過氣。
我去找婆婆,希望她能幫襯一點,哪怕是借點錢,等我緩過來再還。

可婆婆連想都沒想,直接甩臉子:「我一個老婆子,自己都快吃不上飯了,哪來的錢給你?」
我知道她手裡不是沒錢,丈夫去世后,他單位賠了一筆撫恤金,婆婆拿走了一大半,剩下的才給了我一點。
我沒說什麼,只能自己硬扛著,去鎮上找活干。

最難的時候,我在飯店裡洗盤子,晚上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,看到孩子們圍著桌子等我,心裡一陣酸澀。
那時候,我真是恨不得一天掰成兩天用。

可婆家人不僅不幫忙,反而處處刁難。

有一次,兒子生病發高燒,我急得團團轉,帶著他去醫院,身上卻只有不到一百塊錢。
我沒辦法,硬著頭皮去找小叔子借點錢。
可他卻擺擺手,一臉不耐煩:「嫂子,你也知道,我家日子也緊,真沒多餘的錢。

我咬著牙,眼淚在眼眶裡打轉。
最後,是鄰居幫我湊了點錢,我才給兒子治了病。

後來,女兒考上了高中,我更是拼了命地掙錢。
我去工地上做小工,搬磚、拌水泥,手上的皮都磨破了,晚上睡覺疼得直掉眼淚,可第二天還是得硬撐著去幹活。

那時候,婆婆住在小叔子家裡,聽說了我的情況,卻從沒主動伸出過援手。
甚至有一次,我偶然聽到她和一個鄰居聊天時說:「她一個女人家,能養活兩個孩子就不錯了,別指望我們。

這句話,狠狠地刺進了我的心裡。

可我咬著牙,一步步熬了過來。
如今,孩子們都長大了,我也終於熬到了退休,生活稍微有了點盼頭。
可他們卻又來找我,讓我照顧癱瘓的婆婆?
我抬眼看著趙國強,語氣平靜,卻透著一絲冷漠:「這些年,我帶著孩子過苦日子的時候,你們在哪兒?」
趙國強被我問得愣住了,支支吾吾地說:「嫂子,那時候……那時候我們也是有難處的……」
「是啊,你們有難處,可誰沒有難處?」我苦笑了一下,「可你們有沒有想過,我一個女人,帶著兩個孩子,是怎麼熬過來的?」
他低下頭,不敢看我。

屋子裡一時沉默下來,氣氛有些凝重。
過了一會兒,他輕聲說道:「嫂子,媽畢竟是媽,你真的忍心不管她嗎?」
我心裡一陣刺痛。
婆婆畢竟是我丈夫的母親,曾經她也對我有過一絲關心,哪怕後來變了,可血緣和親情畢竟還在。

我閉上眼睛,腦海里浮現出她年輕時候的模樣,那時候她還沒有變得那麼冷漠,也曾為家裡操勞奔波。
可這些年,她對我是真的沒有半點關心,甚至可以說是無情。

我緩緩睜開眼,看著趙國強,語氣平靜但堅定:「她是你的親媽,你才是她的親兒子。
照顧她,是你的責任,而不是推給我。

趙國強臉色一變,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地拒絕。
他張了張嘴,似乎想說什麼,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。

我繼續說道:「當然,如果她願意來我這裡住,我不會把她趕出去,但前提是,她自己要願意,而不是你們把責任都推給我。

趙國強沉默了很久,最終嘆了口氣,站起身:「嫂子,我知道了,我回去跟媽商量商量。

他走後,我坐在椅子上,心裡五味雜陳。
我不是一個冷血的人,可是這麼多年,我早已經學會了一個道理——親情,不是單方面的付出,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在維繫,那這份親情,早已名存實亡。

最終,婆婆沒有來我這裡住。
她固執地留在小叔子家裡,而趙國強和他的妻子雖然有怨言,卻也不得不承擔起責任。

我過上了自己平靜的晚年生活,偶爾去看看孩子們,幫他們帶帶孫子,日子雖然簡單,卻也舒心。

這世上,親情固然重要,但更重要的是,人不能一味地委曲求全。
該放下的,就該放下,該拒絕的,也必須拒絕。

予方聊生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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